我父庆亲王载振事略
                        
                       几则佚事

  我父载振与溥仪的关系 我父迁到天津后深居简出,尽量避免与各方尤其是军政界联系。溥仪出宫在天津日租界张园居住期间,我父只在每年溥仪的生日那天,率我大哥溥钟、二哥溥锐到张园祝贺万寿。日本侵占东北成立伪满洲国,建立溥仪傀儡政权。1935年溥仪30岁整寿,我父派溥钟、溥锐前往“新京” (长春),临行前父亲再三嘱咐要谨言慎行,尽量少和各方面接触。后来我父与溥仪便无来往。我父和其它方面的联系 我父由于喜听京剧,除经常和许多著名演员见面外,和其它方面则极少联系,亲朋故旧家中有喜寿大事,也只是派我大哥、二哥去。我父初到天津时,袁世凯长子袁克定,每到年节都来我家拜见我父。1940年,伪华北行政委员会王揖唐曾派人来,想请我父出山,我父予以谢绝。送慈禧太后殉葬品事 慈禧生前曾派我祖父把她所珍爱的一件宝物,即用珍珠做的一座珠亭,送到她的陵寝,作为将来的殉葬晶。1978年10月,我随天津市政协组织的参观团去东陵,发现慈禧殉葬珍品清单中,并未列有“珠亭”一项,我即向同去参观的明清史学专家郑天挺同志述说了我祖父为慈禧送殉葬品之事。据郑老分析,慈禧一生最爱珍珠,出于她的私欲,派自己的亲信送殉葬品到万年吉地,是很有可能的,而清单中未列此物,不能说明问题真相。参观回来后,我曾填写了《满江红》词: “一代陵群,俱凝结人民血汗。忆往昔干戈动乱,生灵涂炭,大好山河遭洗劫,残垣断壁真堪叹,莽神州满目尽疮痍,何时旦?红日照,乾坤换东风劲,阴霾散,喜古老山陵,青春重焕。翠柏苍松多蓊郁,朱甍碧瓦争光灿,回天力腐朽化神奇,齐歌赞。” 花已经起毛了。原来大名角所穿的行头也不是崭新的!这时梅兰芳和姚玉芙进来了,他们摘下鸭舌帽,脱去西服就立刻扮装。梅兰芳的《金山寺》,那天好象添了一些砌末,就更显得情景逼真,精彩异常。大轴是杨小楼、余叔岩和梅兰芳的《摘缨会》。 《摘缨会》本不是名角唱的戏。那天是第一次由杨、余、梅合演。以后在北京第一舞台义务戏中,也曾这样唱过.杨家那次堂会戏到的人不少,今天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这也是假地那家花园唱的最后一次大堂会戏。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王公后裔,获得了新生。在党的培养教育下,都愉快地参加了工作,不少人被选为各级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参与国家大事。很多过去隐瞒自己满族成份的人都恢复了自己的民族成份,特别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的民族政策进一步落实,我们的政治地位和经济条件又有很大的变化和捉高。我先后在工业企业和民主党派机关工作,并被选为天津市人民代表,天津市民主建国会委员。我的女儿、侄子、侄女等,有的是干部,有的在商业部门工作,有的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为祖国的四化建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