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家族及其在天津河北的产业
二、有“土”斯有财
有了权势、地盘、随之而来的是财。曹锟位极总统,两弟“揽”省政,“绾”将印,源远流长,自然会累资“巨”万,拥有产业。
据1924年12月3日《晨报》记载:“曹锟在保定中交银行内存款共计八十万,此系累年直军作战阵亡及受伤官兵恤金。”“他在京中的财产,所有存储银行款约计现款九百余万。由曹锟经手者,就留有现款三百余万。其余为曹四(锐),曹五(钧),曹六(■)所储存。
他们不仅存有百万、千万元,更有不少的工厂、企业、房产和田地多处,据初步查证,仅天津河北区一带曹氏家族的财产就有好几片。
1.在清朝末曹锟任“第三镇统时,就在天津从一孙姓家买下了西起元纬路,东至宙纬路,南至五马路,北抵新开河堤坡,占地二百多亩的宅院(即现在的二五四医院及河北中学等地方),并于1919年前后大兴土木,修建楼台事阁,开挖水池,广植树木花草,成为曹家花园。在军阀混战时期,曹锟曾在这里几次召集开军事会议。到了1936年,曹锟将这所花园卖给了宋哲元主持的冀察政务委员会;得款25万元。
2.19l9年曹锟凭借他担任直隶省长势力,把原来官办直隶模范纱厂并入了私营恒源纱厂内,把原有资产的一部分折合为五十一万元定为官股,其余一部分升值为三十九万元,以私股记在自己名下。这个厂子组成后,曹锐担任恒源纱厂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资金为四百万元。在这个厂投资,以曹锐为最多,共计投入七千股,每股为一百元;曹钧一千股,五聚堂二百股。总计曹家有股份八千二百股,合计为八十二万元,占资本总额的五分之一还多。到了1946年曹锐的孙子曹郁文担任恒源经理时,已拥有一万一千二百一十四股,仅曹锐之妻严淑君一人就有二千三百九十四股,仍是恒源的最大股东。
3.曹锟在任直隶督军时,当时从河北闸口(即现在堤头耳闸)至法政桥中间有一块堤外余地,约计二百余亩,曹氏兄弟以低价买下,广种稻谷。这些地在沦陷时期,由曹锳的儿子曹士骧卖给日本的“白山屋商店”,他私得伪币二十万元。
在曹氏兄弟组成恒源纱厂以前,曹锐等人曾向华新纱厂(一部分即现在纺织机械厂)的主人周氏提出入股问题,遭到拒绝,于是他们转向恒源纱厂下功夫。据传说:由于营业上的“竞争”,当时海河裁弯取直,废掉金钟河,华新纱厂的水源断绝,不得不打井利用地下水。而曹家在河北小王庄五马路一带办工厂,建花园,种稻田,就由于开挖了新开河有了水源。并为了节制水位,便在堤头附近建了闸。
4.现在的市立第一医院门诊部(进步道北安道口)原称曹家大楼,是曹锐兴建的,前两座楼为第一医院用,后楼现为天津武警部队用,大门在北安道上。近邻进步道平安街转角的一所二层灰砖楼房(即天津警备区独立师医院,现拆掉重建新楼),原来是曹锟的军需处长,后为总统府收支处长李彦青所购置,(也有人说是王占元的)。李彦青被枪毙后,曹锟据为已有。
5.据说现在民主道28号住宅楼和30号(现在第一医院护士学校)两所楼房也是曹锟的大哥曹镇和曹锐兄弟所有。此外,在河北区五马路一带,还有曹钧的房产数百间。
当然,在天津的其他地区,也有他们的产业,象1921年成立的曹钧任理事长的天津证券交易所,就在大胡同南口。当时一些商人为借重曹家权势纷纷入股,1923年曹锟贿选总统,曹锐借口筹款,从中提出八十三万元,延期不还,到了1924年,曹锟为冯玉祥软禁,曹氏存款被查封,致使证券交易所倒闭,二三百家商人遭坑害,只得认倒霉。曹氏在河北的财产较集中,这也是由于河北地带是在清末才开发的原因。也因此原故,一些豪富显贵,多在这里投资置产,但都不及曹氏家族这般多。
曹氏家族在保定、天津、北京等地有多少财产,确切数目无从核对清楚,但仅就上述河北区几处,就可见一斑了。曹锟的财产和现金一向多交曹锐经营。曹锐本人的私蓄款项,大部分存放在外国银行中,如美国花旗银行、英国汇丰银行和法商东方汇理银行等,而所有存款又都是用假姓名存入的。当1924年曹锟被冯玉祥囚禁于中南海延庆楼,逮捕曹锐时,这个“要钱不要命”的曹锐竟服毒自杀了。曹锐一命呜呼,落得个死无对证。天津有句俗语“来得不明,去得模糊”,或此之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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